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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疫”故事|在江蘇邳州,有一種崗位叫“黨員崗”

閆峰
2022年04月19日08:27 | 來源:人民網-江蘇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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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然逐一核對、錄入隔離人員信息。人民網 閆峰攝

4月14日早7點,在江蘇北部小城邳州,趕著上班的人們行色匆匆。7:10,在當地一家由賓館改造成的防疫隔離點上,穿著防護服的程新然和往常一樣開始“查房”。他逐一記錄下每位“房客”前一天晚上的身體狀態,最后還會補問一句“早餐想吃什麼”。

這是程新然日常工作的一個片段。他是邳州市運河街道一處專為入境人員設置的防疫隔離點的專職醫護人員,也是該市數千個疫情防控工作崗中的一員。疫情防控雖然崗位各不相同,但帶頭上崗的往往都是共產黨員,這是大家牢牢堅守的“黨員崗”。

程新然:守好外防輸入最后一道防線

早晨7:40,程新然回到隔離點的辦公區。14日這天,有一對母女結束隔離期限即將回家。程新然為她們填寫好解除隔離証明后,把她們交給來接的家人,還再三囑咐回家后要繼續進行28天的居家健康觀察,完成6次核酸檢測。8:50,在消毒區做完全身消毒,脫掉厚厚的防護服,程新然的上半身已經濕透。回到休息區,他把當天的“查房”信息錄入電腦后,摸了摸工作人員送來的早餐,裝著小籠蒸包和粥的塑料袋尚有余溫。

程新然的黨齡超過二十年。此前,他是運河街道陳樓社區衛生院工會主席,主要從事社區衛生防疫工作。2020年5月,邳州市在各街道設立入(返)境人員集中隔離醫學觀察點,接駁管理本轄區內入(返)境人員的疫情防控工作,程新然的工作經驗有了用武之地。於是,他報名成了這個隔離點上唯一的醫護工作者。

在隔離點崗位上的工作並不輕鬆,除了要嚴格遵守國家防疫規定,完成一系列操作流程外,程新然還要面對隔離人員的牢騷、不理解甚至謾罵。“我能做的,除了耐心還是耐心。其實,我很理解他們的心情,一入境就至少要被隔離14天,到了家門口還得再隔離,任誰都會發脾氣。”程新然說,好在大多數人都挺配合。

運河街道位於邳州主城區,轄區內常年有300多人往返境內外,或留學或務工。“這是他們回家前的最后一次集中隔離醫學觀察,我的工作可以說是外防輸入的最后一道防線。”程新然介紹,他所在的隔離點,從設立至今已經接待了677人次。

“被隔離人員還有回家的時候,而隻要疫情還在,我就不能回家。”程新然笑著說,自己是一個被無限期自我隔離的人。程新然的家距隔離點約四公裡,而他已經在這個崗位上連續工作超過670天。根據要求,他的工作本身存在被傳染的風險,所以採取閉環管理,不能離開隔離點,手機就成了他和妻女聯系的媒介。電話裡和妻子聊幾句家常,通過微信視頻給讀初二的女兒輔導一下作業, “家裡的一切都交給孩子娘,有時感覺挺對不起她的。”

“我得去忙了。”採訪結束時程新然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今天晚上又有兩名入境人員需要接駁到隔離點來。我要在他們抵達前將入住房間和接待防護工作提前完成。”

張偉在檢查站核查駕乘人員信息。人民網 閆峰攝

張偉:交通檢查站的“守門人”

如果說程新然守的是防疫最后一道防線,交警張偉把的則是進入邳州市的第一道關卡。310國道江蘇邳州與山東郯城交界處的港上交通檢查站,是48歲黨員張偉的工作崗位。本輪疫情以來,他和全站20余名同事就一直把守在這裡。

“對交通檢查站這個崗位而言,既要保暢通,又要防疫情,工作相當繁重。” 這裡平均每天的車流量在1萬輛左右,且絕大多數為大型貨運車輛。張偉說,自3月10日接到疫情防控命令后,他和同事就分成三班24小時無縫隙地“逢車必檢、逢人必查”。

“經過310國道港上檢查站的貨運車輛來自天南地北,疫情防控工作會隨著國內中高風險區的不斷變化而改變,稍有鬆懈就會釀成大錯。”張偉說,他的腦海中要始終清晰地記著國內每個中高風險地區的名字。在檢查完每位司乘人員的“兩碼一報告”后,張偉還會通過隨身攜帶的警務通,再核查一遍駕乘人員的真實行程,“有些駕駛人員會和我們‘躲貓貓’,故意隱瞞行程。”

在實際的工作中,張偉總結出一個“聊天檢查法”。“有個別車輛可能會在某個中高風險地區停留,但行程碼上不一定能顯示出來。”張偉說,此時他會提起那個地區的某個旅游景區、批發市場或當地比較有名的小吃等,如果被檢查者接茬交流,那此人會成為重點檢查對象。張偉說,作為“守門人”,在疫情防控上他們必須要做到不漏一人。

3月10日至今,張偉吃住都在檢查站,已一個多月沒有回家。1972年出生的張偉黨齡近20年,一直工作在交通檢查一線的他說,工作在哪裡,哪裡都是自己的“黨員崗”。因長年的戶外工作,他的外貌看上去和實際年齡相差十多歲。“駕乘人員會習慣性地稱咱為‘交警蜀黍’。”張偉笑著搖了搖頭說,他感覺自己的心理年齡並沒有那麼老。

喬天嬌和同事在實驗室內對核酸樣本進行檢測。人民網 閆峰攝

喬天驕:對每一管核酸樣本負責

在邳州數千個疫情防控“黨員崗”中,市疾控中心的喬天驕是一名年輕黨員。2019年入黨的她今年24歲。在核酸樣本檢測崗位上,她工作的時間還不足兩年,但對“黨員崗”卻有自己的理解。

喬天驕所在的檢驗崗主要司職各地採集送來的重點人群核酸樣本檢測。她把收集樣本的過程叫“收管”,實驗室檢測樣本的過程叫“驗管”。全科室9個人,3人一組三班倒。疾控中心每天滿負荷運轉,能檢測6000管,“如果遇到大規模人員檢測,實驗室不能滿足,就隻能送到其它地方去。”

喬天驕介紹,“收管”的時候,要查看每一管樣本上的二維碼是否完整、管的封閉性是否完好、管上的信息是否完全,如果有問題,都會被判定為無效樣本。“驗管”的過程則更嚴謹。實驗的結果,既決定著樣本提供者的苦與樂,更決定者這座城市的悲與喜。“無論是‘收管’還是‘驗管’,我們都要做到一絲不苟。 ”她說,“我的崗位要求我,必須為每一管樣本負責。”

除了在疾控中心實驗室的工作,喬天嬌日常還承擔著對轄區內進口冷鏈食品、貯存環境、從業人員等在內的核酸檢測任務。冷鏈物流企業分散,人員復雜,因此核酸檢測工作量也很繁重。除此之外,她還要到重點社區進行核酸檢測。“到社區採樣經常會遇到不配合的,被罵也是常有的事,隻能忍著。”喬天驕說。

對年輕的喬天驕來說,實驗室的工作並不輕鬆。“穿著厚厚的防護服、哈在面屏上的白氣、機器的轟鳴聲和被口罩勒著而過敏發痒的臉頰,無不考驗著我們的意志力與耐心。”為了節省時間,喬天驕進實驗室前從不敢喝太多水,盡可能減少上廁所的次數。在實驗室裡工作8個小時出來后,常有口渴脫水的感覺,手也因長時間戴手套不透氣而捂出了大大小小的疱疹,“最難熬的是夜班做實驗,困意上來,隻能用手狠狠敲自己的頭保持清醒狀態。” 

(責編:蕭瀟、吳紀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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