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科研“后浪”甩掉包袱

2020年09月09日09:26  來源:北京日報
 
原標題:幫科研“后浪”甩掉包袱

  近日,2020未來科學大獎揭曉。在新晉四位大獎得主中,王振義院士發表了最長的獲獎感言。在感謝國家對科學工作的重視之余,老先生著重表達了對青年學者的期望,認為“獎勵年輕人可以鼓勵他們繼續努力,看看我們的理想如何實現。”同時,他直擊現實痛點,期盼能為青年學者卸下論文包袱。

  王院士畢生致力於醫學研究,對治愈急性早幼粒細胞白血病做出了決定性貢獻,這份榮譽當之無愧。如是謙虛的表態,生動展示了何謂“大家風范”。其實,不止王老,老一輩科學家都十分關心新生力量。袁隆平在實習基地遇見彼時還為大學生的李建武,見其肯下田、肯鑽研,就破格錄取他為雜交水稻中心的研究人員﹔榮譽累累的屠呦呦感言,“我不在乎自己得獎與否,在乎的是這些獎項能夠激勵更多年輕人做好科技創新”……這些國士傾注心血扶持科研新人,出於一份質朴情懷,也出於一種長遠目光。科學的山峰何其險峻,需要一代代人的接續攀登,接力棒終究要交到年輕人手上。而隨著新一輪科技革命蓬勃興起,5G、人工智能等技術領域風起雲涌,也有更多未知等待新生代去探索。

  青年學者的潛力有目共睹,但他們面臨的困難也顯而易見。正如楊振寧所說,“一個科學研究工作者的困難時期,是獲得博士學位以后的5到10年期間。”這一時期,初出茅廬者往往因年紀輕、資歷淺、名氣小遇到申請項目難、科研經費少等問題。現行考核機制下,為了讓自己的履歷更加好看,不少年輕人被迫淪為論文的“奴隸”。科研成果難以“量產”,但為了早日突圍,一些人隻顧論文數量不顧研究質量,以登上頂級期刊為目標,生搬硬套所謂前沿理論,甚至不惜拼湊實驗數據。如此一來,真正做科研的時間與精力被大大壓縮,也給科學事業蒙上一層浮躁氣息。

  科研自有其規律,需要“一失永難摹”的靈感,也離不開“板凳要坐十年冷”的堅持。相較於科研大家來說,年輕人在知識儲備、實操經驗等方面存在差距,取得的階段性成果也未必盡善盡美,這都是客觀現實。但這也意味著,一些評判標尺不能夠太過僵化“保守”。青年群體創意無限、沖勁十足,正是科學研究所需要的重要特質。即便有些看似“無用”的彎路,也很可能為未來的重大突破埋下伏筆。愛因斯坦26歲提出狹義相對論,圖靈獎的獲得者平均年齡隻有35歲左右,這些例子都啟示我們:后生可畏,尤其是在各國科技競爭到了白熱化程度的當下,我們切莫因對“后浪”的偏見與忽視,牽絆了中國創新的腳步。

  近些年,政府企業頻頻聯手重獎青年科學家,“科學探索獎”“達摩院青橙獎”等將一批青年才俊推到聚光燈下。而相較於一時的獎勵,相關部門也要把功夫用在平時。比如,人才評價機制經過一輪又一輪改革,意在破除“唯論文”“SCI崇拜”傾向,但具體落實情況是否達到了預期?青年學者具備雄心壯志,但城市提供的環境和條件是否足以讓人放下后顧之憂?總之,青年人才是國家創新活力之所在,也是科技發展希望之所在。千方百計激發其潛能,中國科技創新才有充足動能。(鄭宇飛)

(責編:馬曉波、張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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